羽奇天下

９

敬告：由於羽奇哥每天寫作太辛苦了，這一章又純粹是講我和詩涵的事，所以就由在下小弟小殘我代寫。

羽奇：其實是小殘強迫我這章讓給他寫的，如果各位看了有不舒服的地方，本人概不負責。

９－１　『對不起！衣櫃！』

　　詩涵答應跟我約會…

　　不對！口氣不應該是這樣…

　　詩涵答應跟我約會耶！

　　【殘帥！你實在是行！】我對著鏡子，毫無廉恥的稱讚自己，欸…其實沒有這麼不知廉恥，畢竟我也是歷經了整整三十多次打槍，努力堅持不懈到底，最後才求得佳人一次約會。

　　努力！終究是有代價的！鏡子中的我閃著淚光！

　　好了，現在不是自讚自賞自戀自我感慨的時候了，為了今天的約會，我特別起了個大早，就是為了精心打扮一番，雖然說像詩涵這樣全身散發著靈光的仙女系氣質美女，應該是注重內涵不注重外觀的，但內涵我很多，不時還分給流浪狗，外觀上面即使她不注重，我也應該讓她好的印象。

　　打開衣櫥，我愣了…

　　我這個人一向不追求時尚這種空泛的東西，我追求的是實質的精神內在，我個人也不做崇尚名牌這種膚淺的事，因為事實上我根本沒有那個經濟能力讓我去做這種膚淺的事。
　　嗯～這兩個理由非常入情入理而且非常符合現實，但仍然掩蓋不了心底深處的那個自我撻伐怒吼…

　　【這他媽像話嗎？這麼大的衣櫃裡面居然只有十件衣服！】

　　對不起！我對心底深處正在爆走的我道歉，也向社會大眾道歉，更向我花了幾千塊錢買來的超大衣櫃道歉…
　　因為我的衣櫃裡，總共只有內褲三件、牛仔褲兩件、短袖長袖上衣各一件、襯衫一件、薄厚外套各一件…當然，襪子不能算，而且我也只有三雙，我忽然深深的覺得，我是個悲哀的人…
　　
　　空虛地衣櫃含淚泣道：【原來你都是騙我的，當初你看上我大，可以塞下很多衣服，所以興高采烈的把我買了回家，結果…你卻…你卻這麼對我…啊嗚嗚嗚嗚…】

　　別哭了！我拍拍衣櫃的肩膀…不對！現在不是耍白爛演內心戲的時候，當務之急是我只有這幾件衣服可以換，是要怎麼打扮呀～～～

　　冷靜！千萬別慌了陣腳！在這種危急之刻，一定要非常冷靜！來～深呼吸～吸～吐～吸～吐～對～來～再跟護士姐姐做一次唷～～～
　　吸你媽！哪來的護士姊姊？還在演！我痛毆著自己的肚子，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！

　　好…痛…好了～現在我非常清醒了，讓我先看看時間，嗯～還有三個小時，還算充裕，我撲倒護士（還在演？），冷靜的思考，現在可以幫我的，也只有「她」了！

　　對！只有「她」才夠資格！

　　她！權傾天下！她！美豔大方！她！行俠仗義！她！鐵口直斷！

　　謎之聲：請問這個「她」究竟是皇帝、美女、俠客還是算命的啊？

　　她便是…

　　謎之聲：便是？

　　便是…

　　謎之聲：便是？

　　等一下，請問你哪位？

　　謎之聲：不好意思我走錯棚了。（迅速落跑）

　　去去去…那個她呢…

　　便是大名鼎鼎的正咩幫幫主小依！

　　不囉嗦～馬上打電話…

　　【天天都需要你的愛～我的心思由你猜…】（來電答鈴）
　　【喂～】
　　【小依喔？我小殘。】
　　【叫我小依姐！】
　　【喔～小依姐！】
　　【這麼乖～有事求我？】
　　【您還真是明察秋毫啊…】
　　【少耍白痴，說吧～什麼事讓你這個宅男困擾的，讓姐姐我來幫你吧～】
　　【等等等等～我不是宅男吧？】
　　【整天待在家畫漫畫還說不是宅男？】
　　【不是整天在家就是宅男吧？就不能是顧家新好男人嗎？】
　　【第一點，你不會顧家，你家跟狗窩一樣；第二點，你根本不算個男人。】
　　【妳講話一定要這麼實在？】
　　【我一向實話實說。】
　　【好～不跟妳歡＊，一句話，幫不幫我？】
　　【我一開始就說要幫你了啊～】
　　【好～不枉費我把妳當…當…當那個…當小依看…】
　　【少囉嗦～我一向最講義氣！小弟有難大姊我一定挺你！】
　　【妳很有義氣我是知道啦～也很佩服很感動，可是我不是你小弟捏…】
　　【你很煩耶～到底要我幫什麼還不快講，拖拖拉拉龜龜毛毛拉哩拉賽一大堆。】
　　【好～幫主快人快語，那我就說了，請幫主在限時三小時，不不…還要扣掉車程時間，所以是兩個半小時以內，把我這個死宅男變成型男！】
　　【……】
　　【有…有困難嗎？】
　　【嗚嗚…（極做作的啜泣聲）】
　　【啊…是怎樣啦？妳爸駕鶴歸西喔？哭屁！】
　　【沒有…我只是感動，你…你終於想開了，不再當宅男了，來～跟姊姊講，是什麼事讓你想開的？】
　　【呃…沒啦…那個…我要跟詩涵約會啦～】
　　【唷乎～你虧到她了喔？厲害捏～給你掌聲鼓勵鼓勵！】
　　【好了～死三八！妳到底要不要幫我？】
　　【當然！現在馬上給我滾過來。】
　　【收到！】我掛斷電話，飛奔出門。

＊注１：歡，台語，「鬧」的意思…呃…我承認我不太會解釋這個字，但在這裡用這個字解釋還可以吧？

９－２　『小依不是人！』

　　【小殘，你確定你準備好了嗎？】小依兩手各拿一把剪刀，目露兇光。
　　【剪吧！放心，如果出了什麼差錯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妳的。】我慷慨赴義。
　　剪刀在小依手上翻飛，一如閃著銀光的變異蝴蝶，卡滋卡滋的聲響，迅速絕倫，在我耳邊爆起，我不禁心想：【好快的刀！】
　　嗯～你們沒猜錯，我們只是在剪頭髮，但剪個頭髮為什麼弄得這番驚險刺激生離死別呢？因為小依不過就是大學曾經修過美容科而已，根本沒有受過專業訓練，而且她還硬要耍兩把刀，所以我是冒著生命危險剪頭髮的。
　　【不要小看我啦～我可是人稱「什麼都會一點」的小依姐啊～】小依發狂的笑，發狂的剪，我頭髮如雪花般飛落，我抓了一把在手中，唉～一股別離的哀傷。

　　由於剪頭髮的畫面太過暴力和感傷，所以直接跳到剪完頭髮後…

　　【登登！搞定囉！】小依開心大叫，我驀然回神，恍若隔世。
　　這…這真的是我的頭嗎？我看著鏡子，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…
　　太…有…型…了…我從來沒想過，光是換個髮型，可以使人差這麼多！
　　【小依姐，妳簡直是我的神啊！】我激動的跪下，向著我最敬愛的神膜拜。
　　【改造尚未成功，宅男仍須努力！】小依姐語重心長的說，熊熊就扒光我的衣服，只剩一條四角褲。
　　【不是吧～雖然妳幫了我大忙，但沒必要強迫我以身相許啊～】我悲憤大喊。
　　【呿～死小鬼想得美，你要我還不要勒！看你穿的一身宅味，本姑娘要代替詩涵，好好的包裝你！】小依說完縱身躍入衣服堆中，埋頭尋找合適我的衣物。
　　【小依姐，麻煩妳了。】我穿著一條四角褲，深深一鞠躬。

　　由於小依姐幫我換衣服的畫面太容易引起誤會及遐想，故這段剪掉，直接跳到換好衣服後…

　　【如何？】小依沾沾自喜的看著由她親手改造過後的我。
　　【我不得不承認，妳真是個天才！】我一面看著鏡子裡，這個我根本不認識的大帥哥，一面回神之依姐話。
　　想不到換了服裝和髮型，居然能讓一個腐臭發霉的死宅男，瞬間變為靈氣逼人渾身是勁的超極型男！
　　【小依姐，妳還真不是人！】我緩緩地道。
　　【啊？】小依微怒。
　　【妳是神！請妳善用這股力量，拯救這世上千千萬萬還在沉淪的宅男吧～】話畢，我大袖一擺，瀟灑離去。

９－３　『我也有打人家槍的一天』

　　早上八點五十三分，距離跟詩涵約好的九點還有八分鐘，我在約定地點，ＳＯＧＯ斜對面的７—１１的旁邊的小巷縮著。
　　本來我應該在７－１１前等的，但為什麼我要縮在巷子裡呢？這就要怪小依把我改造的太帥，害我不堪其擾不厭其煩的一直被搭訕，到最後我只好暫時退到小巷子裡來，希望我的帥氣光芒不要再閃到無辜的路人。
　　雖然說我這個人一向低調成性，但是好事是需要宣揚的，所以我就來分享一下剛剛我被搭訕的經過，滿足一下你們的好奇心，紓解一下我快要爆掉的優越感。

　　八點四十一分三十六秒…
　　【帥勾～哩糾緣投欸捏～哇修咩嘎哩奏兵又～】一個年紀很明顯可以做我阿姨的中年婦女，用流利但不標準的台語向我搭訕。
　　雖然被人搭訕很爽，但是我仍然很理智的婉拒了她的搭訕，我用了對付外國人最好用的一招，裝語言不通。
　　【歹勢～哇外省欸，聽無你勒公啥？】講完話我拔腿就跑，等確定她離去後才重回現場。

　　八點四十四分四十三秒…
　　【大葛葛，你好帥唷～我長大以後嫁給你好不好？】一個很明顯還在讀國小，這個時間應該在學校上課，卻莫名出現在街上的小女孩拉著我的衣角對我說。
　　小妹妹，雖然妳長得很可愛，長大以後一定可以順理成章堂堂正正的成為一個正咩，但是妳現在還太小，我可不想犯法，妳別害我啊～
　　【嗯～等妳長大後再說吧～謝謝再連絡。】我用了面試人員最常用的打槍名言，小女孩明白的忿忿而去。

　　八點四十九分五十六秒…
　　【汪～】一隻母狗猛搖著尾巴，眨著大眼深情款款飢渴非常的看著我。
　　原來我的帥，超越了年齡和種族限制，小依，你創造出了一個怪物啊！
　　【謝謝妳的錯愛。】我用了「老鼠愛上貓」＊裡，展昭打槍錦毛鼠的經典台詞，母狗明白後黯然離去。

　　造孽啊～蹲在小巷子裡的我黯然神傷懊悔不已，一個早上我已經毀了兩個女人和一條母狗的心，對於一個曾經是宅男但是自認為是居家新好男人的我來說，真是太過奢侈浪費兼可惜啊～

　　【原來你已經到了啊～怎麼躲在這裡？】一陣悅耳輕柔讓人聽了會飄起來的聲音響起。

　　詩涵。

　　八點五十五分三十一秒，仙女，降臨…

＊注１：老鼠愛上貓，港片，由劉德華和張柏芝主演，內容大概是在講錦毛鼠和御貓展昭一段蠢蠢的愛…嗯…是的，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聽起來很蠢。

９－４　『危急！要去哪裡的危機！』

　　在我的心中，仙女的形象是這樣的：一頭烏黑亮麗柔柔順順會飄出淡淡髮香的長髮，而且一定要是直髮；一雙晶瑩透亮澄澈無時無刻都閃閃發亮的大眼，而且必須沒有配帶礙眼的眼鏡；與生俱來讓人無法直視卻又無法忽略的神聖純潔靈氣。
　　要達到我這三項標準，在這茫茫人世鐵定寥寥可數，很碰巧的，詩涵就剛好完全符合！
　　這不是緣分是什麼？
　　見到仙女駕臨，我那一丁點微不足道連渣都算不上的驕傲，頓時蕩然無存，在她的面前我只是謙卑的凡人，但是謙卑可不代表自卑，就算是個凡人，我可也是把到仙女的凡人哪！
　　【不好意思，由於今天的我帥氣逼人，所以不得不躲到巷子裡收斂一下鋒芒。】我瀟灑的撥了撥頭髮。
　　詩涵上下打量了我一眼，微微點頭，【你真的變好看很多。】
　　【好了，我們不要繼續在我的帥這方面探討了，說吧！我們要去哪裡？】我耍帥的挑了挑眉，變成型男的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型男總愛做作的擺一些多餘的姿勢，因為…呃…變帥之後你就會明白。
　　【為什麼問我？不是你約我出來的嗎？】詩涵微微皺眉。
　　【我約妳？不是妳昨天用ＭＳＮ跟我說：「親愛的…我好想出去玩喔～明天出來陪陪我嘛～」的嗎？】我一整個大驚。
　　【你在作夢嗎？】詩涵很冷靜的說，嗯～這反應跟我想得差不多。
　　【豈難道…ＭＳＮ卡到陰了＊！？】我駭然道。
　　詩涵沒有接話，也沒有感染到我試圖想要製造的緊張氣氛，只是用一種識破了的眼神冷冷看著我，不愧是我的女神，哪這麼簡單就被我唬。
　　【嗯～好啦～是我約妳的，可是我沒有想去哪耶～妳想去哪？】我癱手。
　　【你約了我，卻沒想去哪？】詩涵說話的Ｋｅｙ明顯比剛剛高了一點，似乎有點不悅。
　　【呃…事實上呢…我是想把去哪裡的決定權給妳，不管妳想去哪？去做什麼事？今天我全力配合到底，妳看，夠體貼吧？】我的背上冒出一堆冷汗。
　　【那好，我要去迪士尼樂園。】詩涵毫不考慮。
　　【……】我帥氣的臉龐變成一個「囧」字。
　　【我也不為難你，美國、香港、日本，任一家的都可以。】詩涵露出殺傷力十足的微笑，我差點就要給她答應下去。
　　【呃…實不相瞞，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，其實我早就排好今天的行程了…】我擦去鼻尖的冷汗，事實上，幾乎整天宅在家的我，哪會知道要上哪去玩啊？
　　【喔～那我們要去哪裡呢？】詩涵依然微笑著，我不寒而慄。
　　【動…動物園？】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，脫口而出。
　　【動物園？】詩涵微微詫異，該死！我就知道很蠢！
　　【那走吧～】詩涵的微詫一閃即逝，臉上又掛上那不痛不癢的微笑。
　　走就走，看動物其實不錯吧？搭捷運唄～

＊注１：卡到陰，請參考第七章的「中邪」注釋，雖然這兩者並不完全相同，不過筆者懶得多作解釋，想要了解請洽專業道士。

９－５　『欲露還羞的乳溝』

　　捷運上，一路無話…

　　我和詩涵並肩坐在一起，有種情人依偎的幸福感，我按耐不住，一手悄悄滑了過去，想握住她的纖纖小手，在快碰到她青蔥般的玉指時，她忽然伸手掠了掠頭髮，用很自然的方式避開了。

　　小氣欸，人家只是想摸一下嘛～我心裡滴咕著（靠！怎麼忽然一股娘味？）。

　　好吧～既然詩涵不給碰，我也不能硬來，我可是正人君子耶～嗯…乳溝…我眼睛忽然很自動的瞥向詩涵的胸口，她今天穿的衣服領口有點低，很低調的露出了一咪咪乳溝。
　　詩涵冷冷望了我一眼，拉了一下領口，把那本來就欲出還羞的乳溝遮住。

　　幹麻這樣？不過就是個溝嘛！給人家看一下又不會死！（操！又有娘味！）

　　不得不承認，幽默如我在這種場合也不得不悶了起來，詩涵是那種你不主動跟她講話，她根本不會理你的那種，無奈一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我，在這人滿為患的車廂裡面無法大放厥詞，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死宅男裝扮也就算了，現在的我可是型男，必須要顧忌形象的。

　　【台北車站，歹巴掐沾，胎被扯沾，胎被……】廣播裡「台北車站」被用國、台、客、英，四種語言各唸了一次，到了這流通量最大的車站，車門打開，一堆人走了出去，然後一堆人湧了進來，車廂變得比剛剛擠得多了。
　　而我出神的想著為什麼廣播沒有用原住民話講車站名，正想到義憤填膺時，小涵拉了拉我，站了起來。原來是有一對老阿公老阿嬤沒位置坐，所以詩涵拉我起來讓座，真是個好女孩啊～跟我一樣愛心多到滿出來，我乖乖起身讓座。
　　【少年欸～謝謝啦～】阿公阿嬤不住稱謝，我連忙說不會不會應該應該的，詩涵微笑以對。

　　詩涵靠得我好近！

　　我的心跳加速，因為實在太擁擠了，所以詩涵雞乎是貼著我站著，我聞著她頭髮傳來的陣陣髮香，已經茫酥酥了，現在就算有人踹我懶叫＊，我大概還會掛著微笑。
　　這時候我發現一群長得很猥褻的中年男子，色瞇瞇的看著詩涵要露不露的乳溝，嘴角泛出很欠打的淺淺淫笑，為了避免我真的打他們，我只好不看他們的臉，跟著一起看詩涵若隱若現的乳溝（請不要因為我跟他們正做著同樣的事，而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，因為同樣的一件事，型男和猥褻男做起來質感就是不一樣）。
　　詩涵被一大群人盯著胸口，顯然不是很舒服，但是因為太擠了，她也沒辦法有太大的動作，只能很無奈的繼續給我們看下去。
　　距離要轉車的忠孝復興還有三站，轉車之後還有九站，我深深的希望接下來待的車廂都還是這麼擠，讓我可以繼續不帶邪念的用藝術的眼光欣賞詩涵美麗的乳溝。

＊注１：懶叫，台語陰莖的意思，這是很粗鄙的講法，比較文雅的講法是…是…是…呃…懶…懶趴？

９－６　『激鬥！癡漢集團！』

　　【忠孝復興，ㄉㄩㄥ浩吼ㄏㄧㄣ，腫銷輔心，忠孝復興屎爹訊…】廣播。
　　車停，門開，詩涵一馬當先的步出車廂，臉上罩著一層寒霜，急急的朝木柵線的月台走去，我只好在後面快步追著。

　　很明顯的，她生氣了！

　　這不能怪她，誰被一群人盯著看乳溝還能顧盼自若？還看了整整三站！但是也不能怪我，因為我是帶著藝術的眼光，抱持著純欣賞的態度；也不能怪那群猥褻大叔，雖然他們明顯是用下流的眼光，抱持著齷齪的態度。但是美女難求，有著美好乳溝的美女更是難求，有著美好乳溝又要露不露吊人胃口的美女更是難求，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也完全可以體諒他們舉動。
　　既然大家都怪不得，那要怪誰？那就怪乳溝好了…（乳溝：關我屁事？我不過安安穩穩的在這而已！）

　　車很快就來了，我和詩涵上車，很幸運的，人很多很擠，我們又得站著了，嘿嘿～
　　詩涵冷冷的看著我，仿佛她的乳溝跟我有深仇大恨一般，我覺得我再看下去她一定會翻臉，只好忍痛放棄乳溝，看著那窗外那人工製造的水泥風光。
　　唉～城市的景致真是說不盡的空虛，唯一可圈可點可以勉強拿出來講的就是…每棟樓雖然都長得差不多，四四方方的一長條，但是仔細一看，其實都不一樣耶～（心底浮起一陣無奈感～）
　　就在我感嘆昔日好山好水不在之時，忽然聞到一股腥味，淡淡的～飄飄然～若有似無的遊蕩在車廂…
　　我懷疑是我十一點鐘方向的一個禿頭佬所發出的口臭，他正欠打的打著哈欠，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他倒是哈得很自然。

　　不！不對！不是這個味道！

　　從他口中呼出的惡臭襲來，有洋蔥、大蒜、枸杞、川芎…可是不是我剛剛所聞到的味道，剛剛那股味道，很難形容，腥腥的，而且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，我一定曾經聞過這種味道，只是一時想不起來。
　　我抽動我那如靈犬的鼻子，同時微瞇我那銳利如鷹的雙眼，想要搜出腥味的來源，我掃視了整個車廂，忽然發現詩涵身旁站的那一群人，正是之前那掛猥褻大叔，這麼巧？
　　我用眼神向他們致意【又來看乳溝啦？慢看啊～】猥褻大叔曖昧的笑了笑，我也微笑回應。
　　欸～不對！他笑屁啊？難不成還真的能懂我的眼神？啊我幹麻還跟他一起笑？

　　詩涵用一種很詭異的眼光看著我…

　　有一股怪怪的氛圍，車廂內的腥味愈來愈重，我覺得很不對頭，詩涵幹麻一直跟我使眼色，然後我發覺她身邊那群猥褻大叔，臉上都掛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笑，而且隱隱約約，似乎在…抽動？

　　我忽然想起那是什麼味道了…

　　將詩涵拉過來一看，果然，她的裙子上，沾著五六灘黏糊糊的精液…

　　這群癡漢，居然在車廂內視姦詩涵意淫，還打槍射在她身上！

　　孰可忍，孰不可忍，我胸口那股強烈的不甘心，要爆了！

　　【我操！要意淫也是我先才對！懂不懂排隊的道理啊～～～】我憤怒大吼，發出怨念光波，將癡漢集團轟飛，然後發出蝨子吼，將詩涵的衣服震成粉碎！
　　全身赤裸的詩涵滿臉通紅，兩隻手慌亂的想遮住三點，但是…來不及了，我已經抓住她了！
　　【叫吧！哇哈哈哈～沒有人會來救妳的！】我欠打的淫笑著。
　　【救命啊～】詩涵忽然一掃驚懼的表情，冷冷的叫了一聲。

　　【啊喵哈！】露琪亞忽然憑空出現，電吉他狠狠砸破我的頭，我痛得醒了過來。

　　醒了過來？

　　詩涵拉著我起身，走出車廂，到動物園了，我望望車廂，哪來的癡漢？再望望她的裙子，哪來的精液？

　　我就在想說怎麼可能這麼扯，原來是我在捷運上睡著了，作了個白日夢。
　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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